蘇小和《批評書》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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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者，詩人。近年專注于思想史研究。
出版有《百年經濟史筆記》（上中下）、《從大歷史看企業家》、《論我們的基本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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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文藝青年賀衛方
賀衛方在日本出了一本書，書名就令人哭笑不得：跋涉中的司法女神。
丫真是一個老不死的文藝青年啊，一把年紀了還在使用女神這個詞兒。這是要文藝到死，笑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連左派自由主義政治學家，日本人福山都知道的常識，人類法的精神來自於摩西十誡，美國憲法的根基就是聖經傳統。上世紀50年代，美國人拍了一部大電影，《出埃及記》，開場白不是宏偉的交響音樂，而是從幕布後面走出來一個人，解釋說這部電影是向我們偉大的憲法致敬，向人類法的精神，法的源頭致敬。
有趣的是，早幾年，日本學者福山和王岐山對話，明明白白說了這一點，他知道沒有摩西十誡，美國的憲法就不能成立。
當其時，北京市面上都在討論福山和王岐山的對話，全文放在網上，在場的還有日本經濟學家青木昌彥。那個稿子我一個字不拉讀下來，發現連王岐山都承認西方法律的源頭，只是強調中國共產黨正在干比上帝還偉大的大事，用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把中國建設成為一個法治國家，說簡單一點，就是創造一個奇蹟，讓一名外科醫生給自己做頭部開顱手術，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在這個意義上，作為法學家的賀衛方，其水平趕不上左派福山，也趕不上王岐山。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改進都沒有，一點見識都沒有。真的是一個遺憾。
作為曾經尊重的一名法學家，我逼著自己理解賀衛方，認為他是受到了西方左傾自由主義的困擾，但有人告訴我，老賀其實已經被共產黨招安，畢竟他曾經多次說過，他是一名真正的共產黨員。
人生一世，何必呢，衛方兄。
送上一首郭沫若當年寫的現代詩，詩集《女神》里的一首名詩，我估計賀衛方的女神和郭沫若的女神，應該是一個意思。當時，郭還沒有變成一條舔狗：
我把你這張愛嘴，比喻成一個酒杯
喝不盡的葡萄美酒，會讓我時常沉醉。
我把你這對乳頭，比喻成兩座墳墓
我們兩睡在墓中，血液兒化成甘露。
詩寫得挺騷的，如果郭沫若一輩子只是想睡在女人的乳房裡，他的一生應該是令人羨慕且佩服的一生。可惜後來他寫了很多噁心的詩，比如這首《獻給江青同志》
亲爱的江青同志，
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你善于活学活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你奋不顾身地在文化战线上陷阵冲锋，
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好奇的是，不知道郭沫若先生死去之前，有沒有看見過江青的乳頭，是不是真的像兩個墳墓。
毛潤之肯定是見過的，有名詩作證：
暮色苍茫看劲松,
乱云飞渡仍从容。
天生一個仙人洞
無限風光在險峰。
江青的胸型應該很好看。可惜郭沫若沒有福氣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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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 8
華人教會為什麼喜歡批評文化基督徒？
這是個問題，這些個教會為什麼普遍排斥讀書人，為此他們甚至發明了一個概念：文化基督徒。好像基督徒就不應該有文化，有文化的人都不是好基督徒。
但看基督教的歷史，很容易發現，把基督教推廣到全世界的各路人物，都是一個比一個更有文化。保羅是大文化人，保羅書信是超級大作家大思想家才能寫出來的萬古流芳的文本。路加是大作家大醫生，四福音書中，路加福音的文字最美。這說明早期基督教一點也不排斥文化人。
至於後來的馬丁路德，他的著名論綱就不用多說了，僅僅他一個人翻譯出來的德文聖經，就是迄今為止最美的聖經譯本。
為什麼華人教會搞著搞著就開始討厭文化人呢，他們自己的解釋是，文化人自以為是，文人相輕，很難真正愛上帝。
我想真實的原因與批評精神有關。常態下，文化人很早就養成了懷疑精神和批評習慣，一個有文化的人走進教會，必然會對教會的神職人員進行友善批評，必然會影響到其他人一起養成批評的精神。這讓很多牧師們受不了，擔心影響他們的權威，進而影響到教會的生存和發展。
這些牧師們出現了一個低級錯誤。懷疑和批評牧師，是人和人之間思想交流的應有之義。真正的敬畏是敬畏上帝，而不是敬畏牧師。人和人之間的批評不屬於論斷，不屬於驕傲，而是思想的爭鳴。
這個道理有多複雜呢，一點也不複雜。凡此種種的現象，只能說明這是幽暗人性所致，只能說明每個人都是罪人。只能說明偽善才是最大的仇敵。只能說明，一旦牧師面臨權力的誘惑，立即就會變成撒旦的門下走狗。
所以得再說一次，如果沒有這些文化基督徒，那些沒有文化的人們，將永遠讀不到聖經，也都不懂聖經。
當然話說回來，既然文化人喜歡批評，那麼他們也得做好隨時被批評準備。如此，我們的信仰生活才會活色生香，才會思想興旺，才會榮神益人。
123 - 14
馬斯克可笑的火星理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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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的火星概念再也不會引起市場效應，於是瞄準老川的大美麗法案。
都是忽悠，全都是忽悠。
馬斯克警告地球文明没救了，因此把他的理想國描述為火星文明。稍微有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文明的主體是人。地球文明出了問題，是因為人有问题，而不是地球。
如此，像我們这样的人，移民到火星上，火星也会很快变成悲惨世界。
一個人的理想國的遠和近，顯示出他的心靈是否足夠寬廣。馬斯克曾經把美國當成他的理想國，然後又把他的科技藍圖當成理想國，當失望紛至沓來，他開始把火星解釋為他的理想國。
大洪水之後，地球上作惡多端的人們，還會重新展開滂薄的生活。正如我們死去之後，我們因為不死的信念，會迎來偉大的上升。
在這個意義上，火星理想國不是太遠了，而是太近了。人類自己的想像力，看上去有一點可笑。
所謂商业忽悠，換句話就是市場營銷，無論馬斯克怎麼炒作，都是可以理解的。但這個科技烏托邦狂想家，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對人類景況的基本思考，不知道所有的人類幽暗，事實上就來自於他自己的心靈的深處。
多年前奥古斯丁说过，不要怀疑事物，永远应该被怀疑的只能是人。
我們這樣的人，既沒有力量創造地球文明，也沒有力量毀滅這個文明。天地之間，請相信上帝掌權。魔鬼的勝利總是暫時的，科技不是福音。火星不是天堂。真正的理想國，可能就隱藏在我們的心裡，據說像一顆芥菜的種子。
此情此景，與我們揮之不去的慾望有關。構成人的慾望的困境。
認識到人的三大慾望，才能認識到人類社會長久悲慘的原因：
第一，一個人有權之後，就想永遠掌控國家統治江山；
第二，一個人有錢之後，就想建設地上天國，建立烏托邦樂園；
第三，一個人有思想有知識之後，就想干預和管控他人的靈魂，最終統一人類的思想。
所以，長久來看，任何人只要他的權力足夠大，他的財富足夠多，他的思想和知識足夠豐富，他一定會選擇作惡，而且一定是以美好的目的導向去作惡。
可是人如果失去慾望，失去激情，就會永遠失去力量。
我的意思是說，一個有常識的人，當你雄心萬丈想要幹一番大事業的時候，你要警惕你可能存在的作惡的傾向，這種傾向連你自己可能都無法意識到。
我的意思還想說，如果用這樣的分析框架思考馬斯克，或許我們能進一步深度地解釋人類的景況，深度地認識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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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 53
昨夜散策見星辰大海有感而發
半彎波浪半坡松
左手星漢右手風。
此地可待成天堂
可嘆肉身變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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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 5
天安門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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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我聽到一種命令
他讓我走遍北京城
去尋找一個或十個會哭泣的人
他們的額頭上有記號。
其餘的人，都剿滅吧
這是我的使命，我不會遲疑。
當我走在路上的時候
嶄新的命令又出現了。
他要我跟隨他走
要我埋葬這彎曲的人生。
他還說，眼睛不要顧惜
心中不要猶疑，雙手不要軟弱。
所以我跪在駿馬奔騰的長安街上
一遍又一遍吶喊
主啊，你的怒火從天而降
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
傷別離
真正的分別
是一言不發
轉身就走。
我說的是死亡
一九八九年夏天，兄長說走就走
任憑我呼天搶地，他也不會醒來。
我說的是時間
一九八九年的光陰啊，再也回不來了
即使我的皺紋再深，也留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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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 19
夜風詞
昨夜秋雨今夜風，
思君不見成都東。
我欲因之夢王怡，
最是妻兒受難中。
多災多病弟兄情，
黃河長江舊事空。
他日覓得詩文處，
風隨意思你隨風。
2025.6.2。為王怡生日所作。人生第一次寫七言格律詩，忽然淚下。
299 - 30
紅色貴族的無恥和左傾哈佛的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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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美國思想家愛默生來到哈佛演講，他如此說道，如果你對遙遠非洲的某一群黑人的悲慘遭遇痛哭不止，但卻對你身邊的人們的苦難麻木不仁，那麼你的這種同情心並不是人類愛的象徵，而是你的偽善人性的集中表演。
一百多年後，一名來自中國的紅色貴族，居然向著全世界表演她的愛心，事實上她和她的家族，他們的共產邪惡政黨，幾十年以來就是靠著奴役中國人，才實現了發家致富，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多少中國人此時此刻居無定所，缺少基本的生活費，但這些無恥的中國紅色貴族，卻關心著恐怖份子的權利，關心著非洲某個女人是否有衛生巾。
哈佛大學的偽善教育其來有自，如今又和邪惡的共產中國聯姻。足以證明這是一所已經完全墮落的大學，跌破了人類常識的底線，成為這個時代人類無恥的象徵。
人是有限之人，兩千年前，耶穌提醒人類：要愛上帝，要愛你的鄰居如同愛你自己。
為什麼是愛鄰居，而不是愛遙遠他鄉的陌生人？為什麼是愛鄰居，而不是愛宏大意義上的人類？原因無他，因為你和我不過是人，我們愛的力量有限。
事實上，我們的內心堆滿虛偽的幽暗人性，我們在愛的時候總是計算成本。當一種看上去令人熱淚盈眶的愛，並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那麼這樣的愛，就是一場盛大的欺騙。而當我們愛一個鄰居，愛一個與我擦肩而過的人，我的愛是一場帶有成本的同情行為，是一次付出。
所以總是要記住，神愛世人，所付出的代價是耶穌走上十字架。
愛這個詞多麼優美，但我們總是將它搞砸。多少人間罪惡，都假借了愛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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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 35
Beware of Musk's concept spectrum:
The first is the technological left,
The second is globalism,
The third is American efficiency.
At present, Musk looks good mainly because of his concep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 But in the long run, his globalism leads him to associate with the devil, such as making money in China. His technological leftist appearance will cause him to bring serious disasters to mankind.
The human body grows rapidly, but the soul is far away from the order and laws created by God. Musk is one of them.
72 - 12
支性殭屍人生的三個醒目現象
有人問，在中文語境下，到底什麼是殭屍人生，請舉幾個例子。
例一，一個中國人生下來就是儒生，如果進入暮年，依然是儒生，那麼這個人就是殭屍人生。
例二：一個中國人小時候就去廟裡拜菩薩許願，到六十歲的時候還去廟裡拜菩薩許願，那麼這個人就是殭屍人生。
例三，一個中國人少年時代就嚮往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到老了還迷戀治國理政，還在琢磨怎麼給皇上寫奏摺，那麼這個人就是殭屍人生。
人過了50歲，有人總喜歡張羅老同事老同學的聚會。這是一個玩笑。因為一個人經過這麼多年，如果腦子好使，早就飛到雲端了。如果腦子進水，缺乏學習能力，早就跌到屎坑裡去了。
幾個心靈世界反差如此大的人，在一起吃飯聊天，大家都會難受。何必呢。
當年楊小凱在美國遇到幾個20多年前的朋友同事和同學，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如果一個人20多歲關心的問題，到50多歲還在關心，說明這麼人的問題意識早就死了。
一個有靈的活人，不可能和一個殭屍對話。
我喜歡的人，是那種青年時代的價值觀和中老年時代的價值觀完全反轉甚至撕裂的人。人必須死一回，甚至死幾回，才能實現觀念秩序的重構。
很多人出生的時候就是個死人，到死的時候還是個死人。所以這種人稱之為殭屍人生。
重要的話再次對自己說一次：一個有靈的活人，不可能和一個殭屍對話。
按照這樣的辨析，一個擁有開放式學習能力的人，應該是不斷生活在別處，不斷地進入陌生的人群。所有回頭看尋找記憶的人生方式，都是天地之間最愚蠢的方式。比如我們的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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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 10
淺析哈佛大學的道德醜聞
哈佛大學一名女性終身教授，其專業是研究人類的道德秩序。然而，最近她因為抄襲論文，剽竊他人知識成果遭到批評，哈佛大學在巨大壓力下，不得不取消她的終身教授資格。據說，這是過去80年哈佛大學發生的第一起終身教授被開除的案例。
這樣的醜聞，發生在今天的美國，發生在今天的常春藤哈佛大學，顯得極為諷刺。有必要簡單分析。
事實上，哈佛教授這種無恥的道德敗壞現象，和中國特色差不多：越是強調人間道德秩序，人間越不道德。
從思想史的湧現過程看，基督教社會的道德哲學，向來以立足於上帝同在為根基。
亞當斯密強調真正的道德來自於內心深處的無偏差的公正的旁觀者審判，一個人對上帝的敬畏構成道德秩序的第一推動力。
康德強調人必須服從上帝的絕對命令，才會擁有合宜的實踐理性，成為一個道德情操之人。
克爾凱郭爾認為人必須完成信仰的跳躍，在人的道德秩序完全無力的語境下，穿過倫理意義上的恐懼與戰慄，通過信仰的跳躍，成為真正的道德之人。
綜合起來看，一個常識的問題非常清晰：人類社會為什麼會有道德秩序，而動物世界卻沒有。唯一的解釋是上帝常駐在人的心靈秩序之中。不同文化之間的道德秩序的高低，與人們對上帝的信仰的水平正相關。
必須指出一個殘酷的事實：哈佛大學的這些教授們，他們的道德水平遠遠趕不上中國農村的一個不識字的農夫的水平。理由無他，因為中國農夫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而哈佛大學的教授們相信，離開了上帝，人會變得更加道德，世界會變得更加優美。
所以，今天正在毀滅人類社會的惡性力量，就是這些來自於哈佛大學的教授們。事實上一直以來人類社會最驕傲的一群人，就是這些看上去知識蓬勃的知識分子。理性的自負正在把人類帶進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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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者，詩人。近年專注于思想史研究。
出版有《百年經濟史筆記》（上中下）、《從大歷史看企業家》、《論我們的基本問題》、《我的自由選擇》、《小雅歌》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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